虎头蜂观察记 我扛着长长的望远镜头,以及沉重的三脚架,穿过一片灌丛盘踞的小丘,准备越过那散布着几簇盛开着白姜花的湿地,到对面的季风林里去拍五色鸟。 大约在两个月前,我在林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拍一条伪装成落叶堆的龟壳花蛇时,发现地面有许多新木屑。这些木屑要比一般锯子锯下来的木屑粗,像是链锯遗下的,但数量却又不多。当时我突然听到一串近似轻轻敲门或者敲木鱼的声音,自我头上的高枝传来,一抬头,正好看见一只
第九章 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从回忆中搜寻生存意义 作者按:本章小说引文出自帕特里克·莫迪亚诺:《青春咖啡馆》,金龙格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以及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夜半撞车》,谭立德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201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法国作家莫迪亚诺(Patrick Modiano,1945—),欧洲文学界大都认为实至名归。(英美文坛却并不熟悉他,因为之前他的代
最背黑锅的女人 —阎婆惜 在一般读者眼里,阎婆惜是害人祸水,更是《水浒》书中最早出场的淫娃荡妇。宋江杀之,虽不无误杀成分,读者还是觉得杀身之祸是她的淫荡泼辣行径所自招的。换个角度去看,分析却大可以全然不同。 要理解宋江和阎婆惜的关系以及杀惜事件的性质,得先对故事的演化过程有点认识。早在见于《宣和遗事》的雏形水浒故事里,郓城县押司和娼妓阎婆惜已曾相好。后来宋江见已成“故人”的阎婆惜(即有一段时
梁实秋文士雅吃 《礼记·学记》在论及“进学之道”时,曾指出:“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待其从容,然后尽其声。”以上这些话,用来比喻读《雅舍谈吃》最贴切不过。率性而读,见其轻松活泼生动,可以增添生活乐趣;精心研究,也能周知饮食风尚,充分理解食的文化;如果置诸案右,从容不迫读之,自可含英咀华,享那典雅之味,以及味外之味,进而得其真味,然后尽食之妙。 梁实秋,本名梁治华,
1 嗨,你好,我是弗莱德,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抬起头,一个白人男子正站在我桌旁,大概有三十几岁的样子,身材不高,但很结实。浅黄色头发映衬着他的面色,显得苍白。他穿一件浅灰色格子短袖衬衫,鼠尾草色布裤子。一看就是个比较讲究色彩搭配的男人。 我站起身,和他握手,我叫余姗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 他笑笑说,这个图书馆里没有我不认识的。常来常往,一张新面孔如何能逃过我的眼睛?我的
“那时太阳落在海面上。”老人说,“那是让人一眼看去永远忘不了的奇迹,几层楼那么高的巨大石像站在海岸上,排成一排,面对落日眺望远方。在大洋中一个人迹稀少的小岛上,石像就像一队天外来客,没有人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在远古突然出现在那一座小岛上。” “复活节岛?” 老人点点头。他苍白的脸上布满风霜的印迹。他坐在轮椅上。海滨公园的黄昏像往常一样寂静冷清,风轻摇着树梢,白色的海浪线在空旷的沙滩上翻卷,涛声随着
看海与读海的感觉完全不同! 士官黄海成望了望在孤岛写生的师范大学美术系学生陈瑞岚,嘴里幽幽地冒出一句话。 黄海成驻扎在这个巴掌大的孤岛整整六年,岁月把他从细皮嫩肉的新兵蛋子打磨成满脸沧桑的老兵。 正在写生的陈瑞岚放下手中的画笔,用困惑的目光望着黄海成。在她的眼里,海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前些日子,她一直缠着当团长的舅舅要到孤岛写生,团长舅舅拗不过她,便让她跟随军需补给船一块到了这里。 陈瑞岚
子夜的消毒水味总与爬山虎的生长同步。杜品芦将输液管缠绕在枯枝般的手指上,那手指早已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输液管在这手指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根无生命之物死死缠绕着生命的残躯。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爬山虎的叶片上,那些叶片在夜色中舒展成暗绿色的浪,仿佛有生命般地蠕动着,潮水般地侵蚀着周围的一切。杜品芦看着这一切,声音轻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比监护仪的滴答声更轻,她说道:“它们在啃食
早上一觉醒来,发现父亲没在房间里。 父亲随我们到城里生活已有好些年了,记得父亲刚到城里时,人生地不熟,除了在家看电视,就是到楼下走走。这么些年,父亲的生活已形成规律,吃完早餐,到楼下走一圈,再到老年活动室看人打牌,看到大家都回家吃饭了,父亲也跟着回家,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 因此,早上父亲不在家,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去看人打牌了,到饭点自然会回来。可是,我等到下午一点,仍然不见父亲回来,我来到老年
那时候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还闪烁着青、黄、红颜色的灯火。我们就在骑楼下躲雨,看绿色的邮筒孤独地站在街的对面。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 樱子说她可以撑伞过去帮我寄信。我默默点头,把信交给她。 “谁叫我们只带来一把小伞哪。”她微笑着说,一面撑起伞,准备过马路帮我寄信。从她伞骨渗下来的小雨点,溅在我眼镜玻璃上。 随着一阵拔尖的刹车声,樱子的一生轻轻地飞了起来,缓
他在支票簿上写下“二十元”的款数,潇洒利落地签下他的英文名字,然后,给他友人写信: 请你,请你买一顶手编的草帽,请你,请你买一张赴吾乡的车票,然后,请你在车站转角,那常穿褪色唐衫的阿伯处买一挂荔枝,我知晓,现在是荔枝时节。再然后,请你,不要乘车,戴着草帽步行过喧闹肮脏泛着污水的露天小菜场,拐过卖卤味牛肉面的老王的面摊,到吾家,不必敲门,请唤声:“阿朗伯仔!”那是吾爹,请将荔枝留下,陪他老人家饮一
编者按:福建永泰县,古称永阳。物华天宝,山清水秀;民风纯朴,晴耕雨读。此地曰状元之乡,曰福州后花园。有古田名士欧阳瑾者,壮游八方之后,返闽于梧桐镇梅林觅得水磨房数间,增其旧制,修葺一新。遂隐居焉。好读书,四出采风,作永阳志异百十篇,运笔赓续上古,观照现实。方今世界华文微篇小说,百花齐放,发展繁荣。本刊特选载若干,供海内外同道参考。 鱼 母 余兄客樟溪畔,故人遗巨鳞一尾。方接手际,鱼暴起,堕浪而
不知怎的,我老觉得这两姊弟跟别人很不一样。比如说吧,胖子大娘也还不是有一个干弟弟叫狗娃的,可是她对他一点也不热络,一径骂他做臭小子,狗娃向她讨些我们厨房的剩锅巴要吃一顿臭骂,才捞到几包;可是玉卿嫂对她干弟弟却是相差得天远地远。 平日玉卿嫂是连一个毫子都舍不得用的。我妈的赏钱、她自己替人家织毛衣、绣鞋面赚来的工钱,一个子一个子全放进柜子里一个小漆皮匣子中,每次到了月尾,我就看见她把匣子打开,将钱抖
因为去工人夜校,文笙与码头的工友们,渐渐熟识。一开始,他并不很习惯。但是,渐渐地,混迹于他们之间,竟给他带来了许多的快乐。他们的粗鲁与生猛,构成了文笙经验之外的生活,并且潜移默化。 在那个仲夏的夜晚,教室里厚积的暑热包裹着他。 周遭的沉寂,令这份热更为确凿与煎熬。有两个工友,被日本人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是课堂上最为活跃的两个年轻人,他们的热情,经常使得这课堂沸腾起来。此时,思阅走到了人群中间
天下第一桩 在娄城书画界,郑有樟是个怪人,他不藏字画不藏玉,不喜瓷器不喜陶,他只对那些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硅化石感兴趣,他家里有一块不规则圆形的石台,其实是一段古柏的树干,只是因为在数千万年的演变中,树干的某些成分被硅酸盐所置换,才逐渐变硬,成了这种介于木与石之间的硅化石。那树的年轮清晰可辨,叩之有金石声,抚之有清凉感。 硅化石即便是小件,也沉甸甸的,绝无轻浮之感。因为郑有樟的爱好奇特,娄城又
艾叶飘香 快过节了,艾叶婆婆的儿子打电话过来,儿子说:“快过节了,你来城里吧?” 艾叶婆婆说:“不来。” 儿子说:“村里都没人了,你怎么还愿待在那里?” 艾叶婆婆说:“谁说村里没人,禾崽还在村里。” 儿子说:“禾崽是残疾人,他没办法离开乡下,当然还得待在村里。” 艾叶婆婆说:“三公和吴家婆也没走,他们都在村里。” 儿子说:“整个村里看来也就你们几个人了,你还是到城里来过节吧,要不我现
规 矩 旧时的哈尔滨染房胡同,是道外区最长的胡同。胡同内有染印厂十多家之外,还有豆芽坊、油坊、豆腐坊。 喜贵的老爹在染房胡同做了一辈子豆腐,临死时给喜贵留下五十块大洋的债务。 爹告诉喜贵,这钱是给他娘治病时欠下的,一定让他还给汤爷。其实不用爹嘱咐,喜贵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年要不是汤爷,他娘也不会又多活好几年。 爹下葬入土为安后,喜贵赶紧去找汤爷。 汤爷住在道外的尚朴街。 汤爷站在家门
大雁快飞 白露才过几天,一场寒潮突袭了草原。家住草原边缘的李进,一大早就被他爹吼起来,让他跟着去捡牛粪。 一出门,18岁的李进就冻得直哆嗦。他背上背篓,拿起粪叉,咬牙跟爹往草原方向走。他今年高考失利,爹不让他复读了,说:现在上了大学也是自己找工作,还不如早点在家干活呢! 翻过山岗,就到了草原。风更猛烈了,人哈出的气立即变成了白雾,又在唇边结成了冰粒。今年的天气这是咋了,也太反常了! 天渐渐
奇 标 一夜大雪。 盐河口的河堤变胖了,河道却瘦了许多。码头上原本云梯一样雄壮的石阶,一夜之间被暄腾腾的积雪给填平,瞬间失去了它往日的威武与雄壮。河湾里停泊的渔船,与流动的河水,不经意间构成了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清晨,赶海的人,走进那“画”里,走近小武家的油条摊点,丝毫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可前来购买油条的食客,远远地看到小武家茅屋的门窗未开,就猜到那小两口因为雪天,故意把生意给停了,相继离开
生命是美丽的 举目远眺,没有绿色,天是黄的,地是黄的,路两边的蒿草是焦黑的。尽管来这个地方之前,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大吃一惊。最难的是给乡村孩子们上课,书上好多外面世界的精彩,他们闻所未闻。一些新鲜的词汇,我往往旁征博引设喻举例讲得口干舌燥,他们却是一脸陌生。 有一天上自然课讲到鱼,我问同学们鲫鱼和鲤鱼的区别,他们一个个都摇头。他们压根儿就没走出过大山见到过鱼呀!我和学校领
驯 马 看着牧场上东蹦西跶的马驹,格鲁禁不住又皱起了眉头。 该驯了,再拖下去说不定哪天就成野马跑掉了,那可是钱呢,多可惜。格鲁确实有些担心。 格鲁本身就是驯马的高手,只可惜现在上了年纪,没体力跟马驹犟了。驯马,其实就是人和马犟,看谁能犟服谁。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子能马上回来。 儿子也是驯马好手。打小,格鲁就带着他放牧,教他骑马。后来成年了又教他驯马。儿子天生就是牧人的种,一学就会。如今
金三儿 桃花顺子姊弟俩背了书包,蹦蹦跳跳去上学了。桃花娘锁了门,钥匙塞砖头下,急匆匆背起锄头要上工,忽觉脊背发热,一愣怔,马上明白,是金三儿!她回过头来,果然见金三儿隔着矮矮的院墙,贼溜溜地看着她。她说,三儿,又看上了俺家啥东西?金三儿说,说哪话!东西在你屋,我看得见吗?我也不知道看啥,兴许是你模样俊,想多瞄一眼呗! 桃花娘没心跟他打卦聊嘴,想起是钥匙放得不对了。那时候的锁是老式狭长的黄铜锁,
推 磨 朱大爷老两口看到胡同志住进来后,见了面总是笑着打招呼。这些日子,和同志们接触多了,朱家人也早已没有了什么拘束。现在整个沂蒙山区正在春耕备播,老百姓都在忙农活儿。胡同志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要么出去一天不着家,要么招来一些人商量事情。大家都各忙各的,相互见面的时候并不多。 这里的风俗堂屋是主屋,胡同志被安排到家里,朱大爷老两口一直想把他让到堂屋里住。胡同志看到西屋虽然低矮,但里面东西不多,就
白家羊肉馆 与朋友去六安旅游,中午在叶集吃饭。自然要吃羊肉,叶集羊肉闻名遐迩嘛。 进了一家“小冯羊肉”馆。看招牌我们以为店主人很年轻,进了店才知道是个中年人,一张脸像绵羊一样,温和。 因为过了饭点,店里并没有什么人。 菜很快上来了。我们一边感叹羊肉味道的独特,一边争相显摆着头脑中不多的关于叶集羊肉的知识,仿佛每个人都与叶集羊肉有着很深的渊源似的。 店主人端来一盘花生米配萝卜芽,说是送我们
价 值 初春的下半夜,大山里很寒冷。锄奸队长张德应借着微弱的月光察看山头的动静。突然,夜枭的叫声划破黑夜,钻入耳朵。他高度警惕的心情顿时宽慰了些,因为,这是湘南游击队接应的暗号。 张德应带着三个孩子。他挨个在孩子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他知道孩子需要他的抚摸,这样,可以获得安全感,因为,孩子们黑豆似的瞳仁,告诉了张德应。为了这三个抗日英雄的遗孤,张德应的两个战友已经牺牲。现在护送孩子的担子,他独自担
九月半 大雨,倾盆大雨,闽粤赣边客家话所言竹篙雨,密密匝匝直插山坡。丰乐亭瓦片嘭嘭作响,一会儿工夫,茶亭的屋檐就挂起了一道断断续续的珠帘。 丰乐亭在汀江边。汀江流域多雨,是以该茶亭的楹联写道:“行路最难,试遥看雨暴风狂,少安毋躁;入乡不远,莫忙逐车驰马骤,且住为佳。”此联如老友相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丰乐亭外,有一把棠棣树枝探入了窗内,一嘟噜一嘟噜的金黄棠棣,滚动水珠。 “棠棣子,酸么
多年来,小小说以文学阅读文本的形式,频繁“进入”全国中学语文试卷。研究数据显示,2000年至2024年全国高考语文试卷中,每年至少有一套试卷以微型小说为阅读文本。小小说进入中学语文试卷的现象极为普遍,开学考、月考、半期考、质检考、联考、学分认定考、期末考,适应考、诊断考、通关提分考、点睛提升考、自我评估考、阶段性测试考、学业能力调研考、模拟考(一模、二模、三模)、冲刺考、升学考等等,基本上涵盖语文
凤山古城 这里的绿沉默,尽处是一幅矮墙 或一些通往马路的台阶 它会说,岁月到此而止 已经好多年了,坍塌在泥土下的 某些现象重新暴露 完整的曾经存在,那幅残破的 城墙坚持着最后一截 让风雨中的 幽灵可以辨认旧舍 具有适宜温度的 南台湾,曾经凤山古城的巷闾 穿梭着油纸伞的颜色 在充沛的阳光下 柴山大路海岸咖啡馆 之一 仅仅为了眺望而来,那并非没可能 流浪的心与眼前的夕
阿勒斯之鱼乐 发生在《秋水》里的故事 总非是以己度人 故而对于自己以外的人或物 不可能有什么了解 《秋水》以外的事情 亦是如此的 未知世界,孤墙密不透风 所以往往还衍生幻觉 心境外射的缘故 庄子的那只鱼 所以乐了 庄子和鱼也同时有了科学、谨严 与精确的可能 而这一切都不是固有的 而这一切都是视觉: 我觉得你是绿的 我觉得天空是青的 我觉得我是诗的,金色的, 爱
山 寺 一早起来 看山寺与雾气 交换肺叶 松针小径上 风正搬运着半山谷的云 到了夜晚 老僧煮茶 白云无事 突然钟声撞击月亮 掉落满地 光的碎屑 眼前庭院 瞬间变成一口深潭 辨 认 我们在辨认我们 而瞳孔在瞳孔里溺亡 你的每一次转身 都成为自己新的证人 在河床的皴裂处 也有阳光被泥土遮蔽 大地深处传来潮声 海在酝酿它的盐分 当树枝刺穿纸页时 年轮紧
立冬的纸飞机 观日路很深 天地间,有不可多得的冷 本是进补的时辰 该吃点啥呢? 满地落英不停犹豫 我处理不好这些冷暖变幻 只着迷于石凳使用四边形 逮住一只甲壳虫的情节 试着把自己所有破绽摊开 给某个古人写封致歉信 落笔是这样的: 古人兄好,见字如面 借你峨冠 一用数十年,不慎陷于肌肤 已无完璧归还之念 甚疚。今将立冬折为纸飞机 前往你处代为谢罪。 薄膜袋 什么
我眷念那样的时刻 影子在前,影子在后 河水向西,河水向东 你见到的白云 正是我流连的睡眠 睡眠之下 众生疼爱过的一只小鸭子 它抬头,听风 看道理把山峰劝服 睡眠之上 词语的钥匙左右不为难 一转动,不是入世就是出世 大海的宫殿时间 可以黄昏也可以黎明 少女思琪 少女坐在我对面 什么都那么好 好得只剩下梨花和星星 坐在少女的对面 我也很好 我找到失散多年的自己
穗花棋盘脚 你来了 令人心醉的蓝天 那颗心被爱和爱过 建造幸福彩虹桥 一串粉色花蕊生命在绽放 超越力量之外 为某人存在 即便瞬间即逝 天空是条光线 低低的燃烧树影 火焰蕴含着温柔的前世 抓住一个表象 远方的人 请和小小心愿共赴良辰 无限接近幸福 出 境 春天留下旧梦 我的诗稿 亲人把家带走 儿时凄凉的雨天 一片茫茫大海 一种流浪方式 船啊!荡在天地之
你改变了 我也成为自己 这种距离,将我抛回当年 说谎的试胆夜 你是成为了自己 还是成为更多的自己? 我以一换一 你持续加一 这种多,像与一群人挤坐 七嘴八舌 我只拿出一 你大概十五那种 我看似狡诈 却不过是贫乏 我也变了,但意义 是不是殒落了 我好为你高兴 但我们已不再对话 想说更多当年被你所伤但 这种倾吐才是伤人的话 我被抛在那个 你万人迷的时空 试胆
第十五章 东坡居士 苏东坡由现在起,于情势所迫,要一变而为农夫,由气质和自然的爱好所促使,要变成一个隐士。社会,文化,学问,读历史的教训,外在的本分责任,只能隐藏人的本来面目。若把一个人由时间和传统所赋予他的那些虚饰剥除净尽,此人的本相便呈现于你之前了。苏东坡若回到民众之间,那他就犹如在水中的海豹。在陆地上拖着鳍和尾巴走的海豹,只能算是半个海豹。苏东坡最可爱,是在他身为独立自由的农人自谋生活的时
一 在20世纪80年代,港台通俗文学作品成为大众通俗文学的先导,引领了大众阅读通俗文学的热潮,这是此一时期读书运动的一个特征。[1]琼瑶和金庸等港台作家的作品成为这一时期的标志性读物。这批港台通俗读物的表现形式不尽相同,但所宣泄的情感,大都与人类广泛的基本需求,如爱情、安全、竞争、报复等密切相关。[2]正是因此,琼瑶、金庸等人的小说一进入大陆,就受到大陆读者的热捧,催生了“琼瑶热”和“金庸热”。
葛亮的文化基因,在六朝烟水与维多利亚港潮汐的交互映射中渐次展开。这位生于金陵、成于香江的文人,以双城文明作为精神基元,在学院派理性与家族美学的张力间,编织出独特的创作经纬。其学术轨迹暗含文明熔铸的隐喻—南京大学中文系的古典陶养与香港大学哲学博士的现代思辨,构成语言坐标系的双极。执教香港浸会大学期间开设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等核心课程,实为文化符码的转译工程:他在鲁迅文学谱系与王家卫电影蒙太奇
不大不小的雨,落在天心岩上,落在绵绵芊芊的松枝上。雨珠落处,听不到从接堞的屋瓦上响起的那样一片生脆而急骤的乐声,却弹起了淡淡的烟雾。千树万树,在雨中轻轻地摇晃,仿佛正沉浸在一阕优美乐章的旋律中。氤氲的云气似乎便是此时从每一片舞蹈的叶子间飘浮出来,在树梢聚止,然后升腾而去。于是,一片片淡如棉花的浮云,便粘在远近的峰峦上,粘出了一幅烟雨迷蒙的图景。 我们是经天心岩往观大红袍的。出门时,天虽然有些阴,
泥 土 山在大山的深处,这是对不太诗意的山旮旯里的家乡诗意的表达。山多了,田就少,其实是一个困阵。尘网劳蛛似的乡亲们,便自力更生地从山坡野地去寻求生命的依靠。土堆山冈被削下去,沟壑坑洼被填起来,在同一个等高线上,梯田的长埂以最柔软的线条和最坚硬的质地,堤坝式地砌起。是的,它们的使命就是一道坝,誓死拦截百姓一箸一碗里的着落,打败贫苦的咒语。 依山赋形的结果是千层万叠向上的铺展中尽显高低、层次、阔
你为什么不去理解鸟的歌声呢 1 介绍《艺术的故事》这样名满天下的书是困难的。贡布里希在序言里说,本书的预想读者是十几岁的少年,似我般大龄读者信心受损的同时,也往往不好意思表达阅读感想以免暴露自己的智力缺陷。不过我自欺欺人地把它理解为:作者只是以与十几岁少年对谈的口吻来完成此书,不代表他会降低本书的理论水平,况且,深入浅出往往更能体现大师水准。 本书一向以思想之美闻名于世,但本书即使一字不着,
大学·中庸
霍桑和动人的《红字》故事 文学史上有许多作家因一本书而名垂不朽。《红字》的作者霍桑就是如此。 拉撒奈尔·霍桑是美国人,生于一八〇四年。他本是税关职员,可是性爱写作,写过不少童话和故事,并且也获得相当成功。但是直到他失业之后,才无意写出了他的杰作,这就是成为十九世纪美国著名小说之一的《红字》。今天,霍桑就凭了这一部小说而永不会被人忘记。他虽然后来也写过好几部其他作品,但它们的有无已无关重要了。
【第五十八回】 杏子阴假凤泣虚凰 茜纱窗真情揆痴理 《红楼梦》的人物是几层的,而且也不是单面的(one-dimensional),不是一度空间,无论上层人物、下层人物,都有相当的复杂性,这一回又写贾府里面的小伶人。之前曹雪芹写过龄官跟贾蔷那一段情,短短的一页,把伶人的心理写得很透。这些小伶人当初是为了元妃省亲,宴会里面要唱昆曲,贾蔷特别跑到苏州去把整个小戏班子买来,她们主要的功用,就是要娱乐
5月24日至27日,“春潮与晓风的约会”——2025平潭国际旅游岛笔会举办。中国台湾著名散文家张晓风与福建各地作家共聚海坛岛,以文学为纽带,探访平潭的自然与人文之美,共话两岸血脉相连的深厚情谊。 5月23日晚上,已是耄耋之年的张晓风做客福建省文学院,开讲《三个女人和一首诗》。讲座从古诗《箜篌引》入手,通过剖析古今中外大量精神病患事例,探讨文学、情感与人性的关系。5月25日下午,张晓风赴平潭综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