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出事的消息后,又过了两个月,她一个人去了海边那家咖啡馆。 她把车停在咖啡馆附近的一条小路上后,穿过一家酒店的庭院,下了一段陡峭的台阶,走到了海边。这个季节,海边的海鸥多了起来。从西伯利亚来的海鸥。海水正在上涨,有几对拍婚纱照的情侣,站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等一个海浪。从海上吹来的风里带着凉意,新人们却都穿得很单薄,尤其是新娘,雪白的婚纱看上去一点也不暖和。 “要幸福啊。”她在心里对他们说。
1 刚过完年,吴根去集上买蟹。腥市转一圈,只见到三只梭子蟹。吴根从蟹边走过,没敢问价。那么大的蟹,问了他也买不起。后来他想,问问有什么呢?万一不贵呢?踅回去问,果然不便宜。去菜市买了一捆芹菜,又想他应该砍砍价,万一砍下来呢。再回去,果然没砍下来。吴根躲在口袋里的五根手指搓了又搓,搓了又搓,差点把仅有的一百块钱搓成了灰。摊主瞅着他,说,就三只蟹,你一个大男人来回跑三趟,至于吗? 很至于。袁妮正怀
午后,母亲站在北窗下,缓缓地转过身,对坐在餐桌旁处理邮件的余凡说:“凡凡,我想回趟寿州。”余凡抬起头,看见母亲的脸上有层暗影,或许是逆光的缘故,他说:“妈打算什么时候去?” “马上。”母亲说完,离开餐厅,去房间整理行李了。余凡依旧坐在那里,望着北窗母亲刚才站立的地方,余凡仿佛又看见三个月前的场景—— 那天,时间也是午后,余奕宁站在北窗下,眺望许久后,转头对余凡说:“等下送我上北山。” 余凡当
1 仇其理还记得上次坐火车的早晨。首先,和一个故事有关。这是喝了放了迷药的酒变国王的故事,当哈桑让宫女咬他耳朵来确认他没有做梦他就是国王时,真国王笑得从帘后几乎要滚出来,仇其理也被逗笑。他从撒马尔罕回来的此刻宛若从空中掉回塔什干,他把书合起来摆在搁板上,瞧了下旁边的咖啡和糖。因为注意到对面的女士。女士蒙着面纱,在看他,他礼貌地回笑一下。他们可能见过面,说不定认识,可是接下来时间不多,他们都要下车
1 下午三点股票收市,简本竹三点半准时出门散步。先沿罗沙路走到聚宝路,再从莲塘路溜达回来。经过莲塘六街路口的时候拐进去,深入小街五十米进一临街棋牌室。简本竹中风前是这里的常客,如今抓牌不方便,不能打了,却仍然进去过过干瘾。 棋牌室对面新开一家“论语发廊”。老简感觉名字很特别,进去看看。 看看当然就是坐下来消费的意思。散步和看打牌站累了,简本竹需要一个地方休息放松。做人要自觉,如今他不是棋牌室
1 扫章悦的微信二维码时,汪泽洋手抖了好几次,以至于第一次都没扫成功,旁边的王天来挤眉弄眼地笑出声来了。他心跳加速,脸也发烧了,好像行窃时被抓了个现行。为了掩饰尴尬,他一边对王天来递着眼色,一边自嘲地说,呵呵,看见大美女,就太激动了。他的目光顺便偷偷地扫了一下章悦,她的脸已是一片桃红,越发好看和迷人了。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咬了咬牙,继续扫,成功了,点击发送了过去。很快,章悦通过了。 他如释重
第七章 枝枝杈杈疯狂漫长 1 米C贴近挂在门后的轩城地图,扫视那些图钉的位置,有的扎在中央公园,有的扎在市中心,还有的扎在老工业区的橡胶厂……米C明白过来,这每一颗图钉,都对应了每一起纵火案的发生地。 米C真正感到了恐惧。他想立刻将自己的发现报告给左小健警官,但再一次克制了这个想法,且不说自己或许会落一个窝藏包庇的罪责,更为重要的是,他至今无法说清那名实施了纵火的灰影房客的身份和相貌,尽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