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题不是“最崇拜的人”,而是让学生采访父母,写自己最亲近的人;在课堂上讲“BE美学”、分析流行歌曲歌词、解析网络文学、改编课文结局…… 这些和传统印象大相径庭的语文课堂,只是UP主“教书琐记”众多课堂创意中的一小部分。“教书琐记”本名朱林鹏,是浙江一座县城里的一名高中语文老师。他起初只是想在B站(哔哩哔哩视频网站)记录日常讲课内容,没想到意外成了网友口中的“别人家的老师”。
文少卿 大家好,我是复旦大学分子考古研究者文少卿。我一直想让所有无名烈士的墓碑不再无名。 我此刻身在复旦大学校园里,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八音盒。故事就从这个八音盒讲起。 2024年清明节时,我带着学生再一次来到了山西吕梁晋绥解放区烈士陵园,那里埋葬着我们2023年年初负责发掘、鉴定的49具无名烈士遗骸。其中一位就是编号为391的烈士。在他墓前,我们送上了这样一个八音盒。 “雪村”十一烈
有人说,取经路上有的是妖魔鬼怪,哪有什么花花草草?呵呵,您且仔细瞧,那里的花花草草可多着呢。 《西游记》开篇就推出了花果山,这可是天然植物园啊。吴承恩写道:“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原堤草色新。”这还只是概述。接下来美猴王要出去游历,众猴设宴相送,许多瓜果纷纷出来“抢镜”,有樱桃、梅子、龙眼、荔枝、林檎(苹果)、枇杷、梨子、枣子、桃子、杏子
重新定义“奢侈” 去泉州簪花,到汕头跟着英歌舞游街,不是对着电子屏倒计时跨年,而是到确山看漫天的打铁花,当代年轻人的爱好终于追上了中式美学的步伐。 不只是近身观赏,还要亲自上手,在一些非遗作品的视频下面,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纷纷展示自己的动手能力,评论区热闹非凡。哪里有非遗民俗,哪里就有赶来体验的年轻人,近几年的春节,“追年”是最热门的旅游选择。回家的时候除了相册里2GB的视频照片
整个夏天,小欣像一只熬红了眼的鹰,一声不响地蹲坐在救生员的瞭望台上。这是市区老体育场的露天游泳池,票价便宜,暑期人流如织。铁制瞭望台被炙热的阳光烤得滚烫,小欣也被晒得面孔发红。空气中像遍布着小小的钢针,扎着她的每一个毛孔。而盯着整个泳池中此起彼伏的游泳帽,也是一件非常耗神的事。她知道,对每个泳帽,她只能分出几十分之一的精力去关注,但对那顶泳帽的主人来说,她的眼神就是一张兜底的防护网。 每
刷小红书本该是件轻松的事:睡前浏览一会儿,看看别人种草什么好物,顺便了解一下当下流行的生活方式。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竟把自己活成了别人镜头里的样子——吃饭必须摆拍,房间总得摆上香薰和氛围灯,周末必须打卡新地方才不算虚度。生活本应是放松且真实的,我却渐渐像在执行一套预设好的脚本。仪式感、效率感、自我优化……这些关键词逐渐将我的生活吞没。 小红书上的精致生活很容易让人沦陷。明亮的滤镜下,房
乌鲁木齐的初夏总比秋天更枯黄。 那天,走在通往初中教学楼的路上,燥热的风卷着一树树成熟的榆钱纷飞而下,漫天金色,宛如午后太阳为旧时光落下的眼泪。 许久未见的初中政治老师拈去我发梢上的榆钱,笑着收下我“二模”全市第八的消息,然后问:“李宇洁怎么样?”我愣了愣,告诉老师她“二模”是全市前五十。 老师说,她觉得我情绪很稳定,而李宇洁似乎常有情绪起伏。“她太有自己的想法了,个性也太强
从小,我便觉得月亮是会对我说话的。 这话语并非耳朵能捕捉的声响——它不借空气振动,却能径直钻进我的心里。当然,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月亮的声音。唯有当心褪去所有喧嚣,宛若一泓潭水般平静,那月亮的话语才能攀着银辉,照出心灵的涟漪。 我第一次听见月亮说话,是在外婆家那座老旧的院落里。 那时我尚年幼,父母工作繁忙,便把我送到了淮北乡下的这个小村落里。外婆家的院子不大,红砖围出一方
在我心灵的深处,总是有一条山涧在静静流淌。山涧里的泉水深一段浅一段,深处有两尺,浅处有石头露在水面上。这条山涧好多年了从未干涸,它的源头就是我家附近的那一条水沟。 我和弟弟们是在夏天接近它的。它的两旁生长着灌木丛,大树也在为它遮阳,所以我们一进到里头就感到特别凉爽。好像是出于本能,我们开始翻转水中大大小小的石头。这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喜悦:石头下面有山螃蟹。再仔细观察溪水,我们又发现了一些
不知道湖北是否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南湖,武汉有东湖、南湖,我所在的县城也有南湖和北湖。而我的高中就在南湖畔,在教学楼登高,便可将南湖风姿尽收眼底。湖水无言,见证了每一个人的悲苦喜乐。 湖风吹拂的时光 高中三年像沙滩,远看只有荒芜的沙砾蔓延,近看却有熠熠的贝壳点缀。夹杂在做题、考试生活里的闪光碎片,仿佛化作南湖的粼粼波光,装点了时间。 地理老师可能最喜欢南湖,因为南湖让课程有了注
最近,我都是被鸟鸣唤醒的,显然,王拿铁也是。 介绍一下“王拿铁”——我家猫咪的城里专用名,至于回乡之后,就是泯然众猫的“咪咪”。她是我家除人类外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王者,什么小金鱼、小虫子、毛绒玩具、纸巾、瓶盖都是拿铁的手下败将,最近她还驯服了自动感应水槽,真是战无不胜。 此刻,拿铁正襟危坐在阳台栏杆上,两只前腿撑地,头使劲地向前凑,瞳孔眯成一条缝,利爪演都不演了,一根根恶狠狠地奓出来
2025年夏天,我刚完成高考。我的备考时间只有短短4个月,只学了语文、数学和英语3门课。从表面上看,这是一段紧张、仓促的备考经历,但背后,其实藏着我与抑郁症和身心痛苦抗争多年的故事。 大概是在初一时,我开始轻微头疼。每当我长时间看书或学习的时候,头就会隐隐作痛。最初,我还能靠宣泄情绪来缓解这种症状,到了初二,头疼越发频繁和剧烈,那些无法被化解的焦虑、烦躁和恐惧,成为我学习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硬核时刻 (本刊原创漫画)
观看世界杯等大型足球赛事时,你或许会发现,运动员在休息时喝一大口水后会尽数吐出。这时你心中有没有产生疑问:这样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喝到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这背后是有科学依据的,而且他们喝的也并非普通的水。 首先,足球比赛等大型赛事持续时间长、运动量大,运动员在比赛中会大量失水并消耗体能,身体易处于疲惫状态。中场休息时,他们需要快速恢复体力,让身体活跃起来。这时候他们就需要喝含碳水化合物
我一直认为,声音是被忽视的味道。通过声音,你可以了解很多食物的质感,像是薯片的薄脆、炸花生米的嘎嘣脆,或是咬开小笼包的薄皮时发出的吸汤汁的声音。 因为食物的色、香、味实在是做得太好了,所以我们中国人对吃美食时产生的声音很容易忽视。这一点从语言就能看出来,中文形容薯片、花生米、新鲜生菜都叫“脆”。而在英文里,就有crispy、crackly和crunchy来分别形容这三种食物的口感。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独特的“猎人”,他们以发现珍稀新奇的植物为生,因此被称作“植物猎人”。人文植物学家就是植物猎人中的重要代表。 人文植物学(Ethnobotany,也译为“民族植物学”)关注的是人与植物的关系,记录和研究人与植物之间的关系、人对植物的感知、人类活动对植物种群的影响等内容。因此,人文植物学家的研究不仅是在实验室里,更是在广阔的地球之上,草原、森林、高山、村庄和集市,都是人
在无聊的课堂上“祸害”中性笔,这大概是很多人共有的童年回忆。 在中性笔笔芯的末端,总有一截无色或是黄色的神秘液体。把长长的自动铅笔芯捅进去,然后再搅一搅,这个动作对不想听课的好奇宝宝似乎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然而,这截神秘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这截神秘液体正式的名字叫“随动密封剂”,英文一般叫“ink follower”。它其实就是一个堵在墨水后端的凝胶状“塞子”。 随动密
众所周知,地球是圆的,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却似乎感觉不到。就算是去视野非常开阔的地方,我们所看到的地球表面也是平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其实这是因为对我们人类而言,地球实在是太大了。平均算下来,地球表面的水平距离每增加8千米才会有大约5米的垂直距离。 而我们在地球表面的视野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始终只能看到地球表面上极小的一块区域。如此一来,我们就察觉不到地球表面如此细微的弯曲了。
每年4月,云南多地要迎来一年一度的泼水节,当地群众和游客用相互泼水的方式互送祝福。我们虽然不一定去过泼水节现场,但是至少也都有过被泼一身水或者淋雨的经历。我们会发现,沾了水的衣服比平时看起来颜色更深,这是为什么呢? 水是生命的重要基础,蕴含着无尽的奥秘。水本身透明、无色,却仿佛拥有一双无形的巧手,能通过物理作用和化学反应,悄然改变其他物体的色彩表现。接下来我们聊聊水为什么本身无色,却能“
某知名博主浪迹天涯时,有次想就近借宿,房主隔门询问来者何人。他怕房主听不清,便对门大喊:“导演、剧作家、小说家、美食家、养生专家、园林设计师……”房主回道:“住不下这么多人!”没错,这位博主就是明末清初的自媒体“整活儿”达人——李渔。 以上段子纯属杜撰,但李渔本人确实多才多艺,有后人称其为“中国戏剧理论始祖”“东方莎士比亚”“世界喜剧大师”。 寿享七十,李渔在南京住了近二十年,坐落
我手里拿着“音乐之夜”的节目单,穿梭在夜晚的维也纳。这个晚上,从6点开始,直到深夜,维也纳各种各样的音乐厅、艺术厅、酒吧、教堂里,灯火不熄,音乐不停。几百场音乐会在街头巷尾同时举行,只需购买一张通票,就可以享受所有的音乐节目。 “音乐之夜”里的节目丰富得超出人们的想象。人们尽情聆听,渺小的自我在音乐里渐渐消融。早早离场的是一些年轻人,他们匆匆赶去下一地点。 为了让人们尽情地享受音乐
在很多古装剧中,士兵的头盔上都会插上一些东西,比如羽毛或枪尖,竖在头盔上,就像顶在头顶的“避雷针”。它们究竟有什么用呢? 冷兵器时期,对士兵来说,拥有一身刀枪不入的盔甲非常重要,它们能尽可能地保护身体,甚至直接影响战争的胜负。而身体最为重要的部位便是头部,所以历史上很早便诞生了保护头部的头盔,人们称之为“胄”。早期的“胄”通常使用动物的皮或甲制作。 商周时期,随着冶炼技术的不断发展
搬到马里兰州之前,在网上看住客对不同公寓的评价,主要有两大抱怨:一是噪声,二是鼠患。我想当然地决定选一栋顶层的公寓,且卧室不和任何邻居有共同的墙,等安顿下来,再养一位猫将军。 一切照计划进行,新家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可就在我举着新买的望远镜,欣赏阳台外“疏雨滴梧桐”般的美景时,一群蚂蚁入侵了我家的厨房。 这场大规模进攻其实早有预兆。刚搬进新家时,因为没有桌椅,我就把笔记本电脑架在厨
想象一下,当内衣、短裤和外套不再只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普通衣物,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动物形象,是不是让你既惊讶又觉得有趣?海尔加·斯坦泽尔就做到了这一点。她用这些看似平凡的衣物,挂在简单的晾衣绳或树枝上,创造出了一个充满惊喜的动物王国。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些问题:每天我们家里的洗脸水、洗澡水、冲厕水都去了哪里?每天数量惊人的污水为什么没有让我们的城市变得臭气熏天? 其实,污水不可能凭空消失,它们被汇集、输送到城市的污水处理厂进行集中处理。在污水处理厂中,一场奇妙的污水“变身”之旅正式开启。主导这场变身秀的并不是魔法师,而是活性污泥! 不过,活性污泥可不是泥巴,它们是一群奇妙的微生物。活性污泥世世代代在污水处理厂中繁
汪曾祺笔下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他的写作手法通常是白描,将制作或品尝的过程用简练的语句写出,富有生活气息。 他写高邮的咸鸭蛋,“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写鳜鱼,“鳜鱼刺少,肉厚。蒜瓣肉。肉细,嫩,鲜”。“二尺多长的活治整鳜鱼入大锅滚油干炸,蘸椒盐,吃了令人咋舌”;写香椿拌豆腐,“嫩香椿头,芽叶未舒,颜色紫赤,嗅之香气扑鼻,入开水稍烫,梗叶转为碧绿,捞出,揉以细盐,候冷,切为
一上甲板,我忍不住就哭出来了。我们真正地站起来、强起来了。 ——2025年7月4日,山东舰编队访港首个开放日,一名年轻的大学老师登舰后激动得落泪,他祝愿祖国更加富强 我不会祝你们一帆风顺,因为人生没有那么多坦途。是征途就会有荆棘,我祝你们踏破所有荆棘,看见繁花。 ——在中国传媒大学2025年毕业典礼上,北京广播电视台总编辑徐滔寄语毕业生 科技不但没有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Arts students: Which leads to the departure of a leaf? The wind’s pursuit or the tree’s lack of retention? Science students: Abscisic acid. (A chemical formula also comes to mind) 文科生:叶子的离去,是
黄昏退回了我无法寄出的信, 以一群鸟为中心,周围新垦了麦田。 时间在轻易之处消匿了一段, 想起的那些人,加快了脚步。 狭窄的河道容不下许多去向, 而回归的路上,会看见昨天的船只。 祖父用当年的故事种下了当年的树, 我偶尔走进林中,置身于他的庇佑。 这世间至柔的触摸,是回到重叠的日子, 看我的雪花,落在你的大地上。 (成浪摘自微信公众号“中
知知看见姥爷的影子,跟树的影子、房子和篱笆墙的影子一起,长长地伸向远处。 知知不知道影子伸到远处去干什么。 在知知的眼睛里,有时人拖着影子走,好像影子是人的孩子。 有时影子领着人走,好像人是影子的孩子,被影子带着长大。 姥姥喊知知回家。 姥姥的喊声后面也跟着一条影子。 果园里那群大白鹅的叫声后面,也跟着一条条影子。 姥爷和知知进屋后,影子留在外面。
“无论种子散落何处,都会长出一棵树,向着天空,挣扎着生长。” 《布鲁克林有棵树》说的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在中国,它名“臭椿”,古称“樗”。《庄子·逍遥游》中说它“不中绳墨”“不中规矩”,它因木质疏松、散发臭味,向来被视作无用之材。但在布鲁克林,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天堂树。 这是一棵顽强的树,哪怕是从水泥地的缝隙中,也能挣扎而出,长成参天大树。即便被砍倒、被焚烧,它的根仍在黑暗中伸
秋天把旧叶子揉掉了,你要听新故事吗?静静的河水睁着眼睛,笑着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简媜《浮舟》 只有墙角的桂花,枝头已经缀着几个黄金样宝贵的嫩蕊,小心地隐藏在绿油油椭圆形的叶瓣下,透露出一点新生命萌芽的希望。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橘红色的房屋,像披着鲜艳的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的洗礼。 ——张爱玲《秋雨》 秋天,或许是个会让人想写
一位同事跑来问我能不能推荐几本有关时间管理的书,她说孩子今年刚上高一,每天放学回家后都拖拖拉拉,导致睡觉的时间越推越晚。 “要那种看完就能用的”,她满脸期待地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对“干货”的渴望。碍于人情,我挑出了几本符合标准的书给她。看着她火急火燎地带着一脸“我娃看完一定脱胎换骨”的期待开始下单,我还是没忍住泼了一小杯冷水:“这些书……可能也没什么用哦。” 想想其实挺有意思的,在
你有没有想过,一粒沙子是从何而来的? 它也许曾是高山的一部分,千百年来,在风的吹拂下,在雨的冲刷下,碎裂、崩解,最终化作一粒沙,踏上漫长旅途。它翻越山丘,穿过河谷,顺着风的指引,一步步来到我们身边。 一粒沙看似微不足道,却藏着地质的演变,藏着时间的记忆,甚至藏着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 在李睿珺导演的电影《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中,沙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背景元素,它就像一个沉默而强大
你能否想象,一位远在塞尔维亚的画家,用水彩画出了中国水墨画的神韵?塞尔维亚画家安德烈·佩诺瓦克(Endre Penovác)正是这样一位奇妙的艺术家。他在一次画展上被中国水墨画深深吸引,从此开始自学与研究。 安德烈尤其擅长画动物,他笔下的公鸡神气十足,熊猫憨态可掬。而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画的猫。通过浓淡墨色的晕染,他巧妙地表现出小猫蓬松柔软的毛发,让人仿佛能感受到它们的体温。更难得的
我每次路过友谊商店总会想起小王子的故事。 狐狸对小王子说:“人类再也没有时间了解任何东西了。他们都到商店那边去买现成的。可他们却找不到一个出售友谊的商店,所以人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你想要一个朋友,就驯养我吧。” 友谊商店不卖友谊,因为友谊不是商品,不可以用钱来买。友谊不是用来满足欲望的,不能用完即弃;友谊不是物件,并非有用则合,无用则分。 小王子问:“要驯服你,我该怎么做呢?”
暑假期间,儿子的同学来家里玩,跟我说:“阿姨,您真酷,同意梓图让全班同学在白衬衣上签名!”我一愣,儿子慌忙瞪了同学一眼,转头向我解释:“就……一件我不穿了的旧白衬衣。毕业了,我想留个纪念……对不起,没告诉你!”他低下头,怯怯地偷瞄我。那同学见情形不对,赶紧溜了。 那件白衬衣,是小学统一配校服穿的,平日里总被我打理得雪白挺括,像个规规矩矩的“小绅士”。暑假前,孩子六年级毕业了,我还想着要好
我外婆以前常对我说,“你大了就晓得了”。 比如,我外婆很会做煎饼。做带咸味的煎饼,她会撒点糖,将那一面煎到略焦黑,脆糯咸甜。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好吃,她说“你大了就晓得了”。 她去菜场,买别人不要的黄鳝骨、黄鳝头、黄鳝尾,加在红焖鳝鱼锅里,吃时撇掉。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好吃,她说“你大了就晓得了”。 她爱听越剧《红楼梦》:“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我问她“岫”是什么
我识字极晚,到了小学以后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识字多了,总觉得每个字都是一个人的形貌,不可随意搬动,具有绝对性,瘦长胖短。“花”字就是两枝插在瓶里的花;“童”字上的“立”字,则是小学生戴了顶黄帽子。有时字看得久了,笔画全火柴般散开来,忽然不像那个字了。童年时的我经常盯着饮料瓶上的一两个字看,一直看到觉得它们不像它们自己后再全部丢弃,这是我在孤僻的年纪里只有自己知道的游戏。 长大以后搭车,我
在敦煌游玩,走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上,人们会忍不住感叹生命的神奇。常年缺水的沙漠上仍有不少植物顽强地生存着,这里一簇,那里一蓬,为枯黄单调的沙漠增添几抹清新的色彩。 有些植物长得蓬勃茂盛,在沙漠表面开枝散叶,像树冠一样,占据了一大片地面;有些植物则缩成一团,叶子皱巴巴的,甚至干枯发黄,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机。 “同样在沙漠里,有些植物就能生存得很好,有些却难以生存,看来植物和植物之间也是
蝉鸣把七月的午后泡得发胀时,我蜷在老藤椅上翻开了那本泛黄的《李太白集》。 风穿过纱窗,扬起书页,停在《梦游天姥吟留别》那页。墨迹里的天姥山便顺着光斑漫出来,漫过竹席上的凉,漫过冰镇西瓜的甜,漫成一场湿漉漉的梦。 最初只是被“霓为衣兮风为马”这一句绊住了脚。字典里说“霓”是虹,可李白偏要裁来做衣裳。我望着窗外被晒得发白的天空,想象自己站在云端抖开彩虹做的绸缎,边角垂落处该缀着星子还是
在甲骨文中,“文”字是一个站立成“大”字的人,他伸展双臂,打开双腿,胸前有交叉的花纹图案。 在金文中,“文”字中的胸脯更宽阔,那“心”形的花纹图案更加凸显。 “文”字的特点是胸口有花纹,而这也是文的本义。换言之,“文”就是花纹。 演变到小篆,“文”字中的花纹消失了。花纹的本义依然保留,引申的释义更加丰富。温文尔雅、文采飞扬、身无分文、一纸空文……一切尽在“文”字的不言中融会贯
机智 老师:“小明,如果你有10块钱,买了5块钱的糖果,还剩多少钱?” 小明:“还剩10块钱。” 老师:“为什么?” 小明:“因为我不买,所以钱就不会少!” 不记得 在国外住酒店,房间里有老鼠,但是我不记得“老鼠”用英语怎么说,便打电话给前台:“Do you know Tom and Jerry?” 前台:“Yes, I know.” 我:“Jerr
最近,“家人们谁懂啊”“中式教育你赢了”“那咋了,如何呢?又能怎”和“0人在意”等语言梗随处可见。这些梗不仅出现在网络聊天中,更渗透到我们的日常对话甚至作业本里。 花式玩梗现场 @兔牙妹妹: 我妈让我别玩手机了,我脱口而出:“中式教育你赢了!”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场了!她说:“这破梗还挺准确,你倒是说说怎么才能让中式教育输给你。”但下一秒她还是没收了我的手机。 @
手机“叮咚”作响,是嘉树发来的微信:“小姜,我过本科线了!给您看看我报的学校!”我点开图片一看,整整齐齐填报的一列志愿全是“音乐学(师范类)”。我不禁感慨:“好小子,你特别想当老师啊?!” “当个老师也挺好的,像您一样。”嘉树回复道。 那一刻,我拿着手机,视线模糊了。原来,不经意间撒下的种子,真的会生根发芽,长成一棵会唱歌的树。 我是杨嘉树九年级时的班主任。分班考试中,总分低
如图,每个方格中间都有一个圆点,请你画出规定的直线并穿过所有的圆点,且画的过程中不可以抬笔。要求:用6条直线穿过12个圆点,每个圆点只能有一条线穿过,最后一条线要回到起点。(答案见下期) 上期答案:400(克)+600(克)=1(千克) 360(时)-36(时)=13.5(天)
“嘀嗒、嘀嗒”,时间的声音在静谧的街道回响,一点一点漫步在世界的角落。她悄无声息地拂过自然,于是有了草木渐青、烈日树荫、金秋落叶和冬日暖阳;她温柔地注视着人们,人们身上就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她见过斗转星移,见过日暮黄昏;她见过年轮增长,见过生命诞生。她平淡无味而又绚丽多姿;她给予迷途的人们一盏明灯,却又毫不手软地在他们身上施加着痛苦;她给予人们成长,却又赋予他们回想,最后告诉他们,时间是会变的,
我从未想过自己的文章能刊登在杂志上,直到我感觉自己有些缺零花钱。在慢慢膨胀的物欲的驱使下,我开始思索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变现的东西。思来想去,也只有草稿箱中略有文采的杂记而已。于是这场长久的等待,便以这“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缘由开始了。 这日我在自习课上走着神,偶然瞥到同桌手中的《读者》(校园版),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每月都会看。这使得我的名利心中偷偷混入了一点虚荣——我想象着同学看到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