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一天,是6月17日夜里,省南地区突发里氏6.0级地震。第二天早上,又来了一次余震,达到5.3级。地震来了,把波及范围内所有人正常的生活秩序都打乱了。 嵩山集团所从事的是高危行业,凭着长期历练,防灾抗灾经验丰富,大事来临特别沉稳,安排组织有章有法,群众基础又好,成为灾区的定海神针。地震发生后,调度指令紧急下达,所有矿井井下撤人,救援中心的救援人员赶赴受灾最重的地方,集团机关部门只留一人值班
一 这是滇西北春天的一个早晨。美琴赶着五只鸭子走向河边。 鸭子才买回来半个来月,身上淡黄色的茸毛还在。它们长得可真快啊!美琴感慨着,心里对它们的喜爱却随着它们的成长日渐减少。可是,她又离不开它们。自从去年女儿考入寄宿中学后,家里愈发冷清。狗也懒洋洋的,整天趴在一堆破毯子上晒太阳,一声不叫。鸡和猪在为丈夫办丧事的时候用了,她还没有增添的打算。那天去赶集,看到路边嫩黄的小鸭,突然觉得它们稚嫩脆生的
魏大师这些天相当兴奋,他终于体验到古人 “欢喜得没入脚处”的感觉。可以说他不仅开心得脚没地方放,甚至还有一肚子话也没地方说,他只能独自品味着这种不可告人的愉悦。 大概半个月前,魏大师的抖音里来了一位新朋友,关注了他,他点开头像,发现对方是位小美女,于是便点了回关。小美女紧跟着就给魏大师留言说,她叫晨晨,在抖音里发现魏大师的书法十分漂亮,便怦然心动,追随而来,想跟着魏大师学书法,不知道大师是否愿意
“羊群是我哥哥的。”他略微停顿一下,把漫散着在羊身上游走的目光收回来,但又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就看自己的脚,或许是那一双早已看不清颜色的翻毛皮鞋。他再抬头时,就又想起刚才的话,接着说:“这羊群,是他从我爹手里接过来的家业。” 他把“家业”俩字说得很重。已有好多年了,我不再从他人嘴里听到这样说起“家业”二字。而他说到“家业”这俩字时,脸色也像是凝重了许多。也许是为了缓解这份沉重,他扯下一根牛筋草,送
杜淮北是四号沟煤矿一名采煤工人。 二十年前的一天早班,杜淮北从井下上来洗好澡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他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刚到矿门口,迎面看见工友良子骑着摩托车急驰而来。两人相视一笑,便擦肩而过。 杜淮北到家后刚端起饭碗,听见楼下有人喊他。原来是工友良子,一脸着急的样子,杜淮北不知良子出了啥事。 进屋后,良子说他上个月旷了几天工,区里让他交三百块钱押金。如果上班正常,一个月后押金如数退回,不交押
我住的小区名字叫“和平花园”,坐落在合肥市老城区长江东大街南侧。 小区的功能非常齐全,有食堂、超市、保健站、理发店;室内有文体活动室,室外有健身器材。小区的环境也非常美,十几栋参差不齐的楼房,掩映在葱茏树木之中,中间有一条既宽敞平坦、又舒适耐用的沥青路面环形道路。路的左侧,有专门用红色路面标记为大家散步的人行步道,右侧两个通道为行车道。环行道的外侧,北面有三栋六层的楼房,东面是综合服务楼,南侧是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在矿团委工作。那时由于物资匮乏,照相机也是奢侈品。六千人的企业里只有两部海鸥照相机,一部归工会,负责全矿的新闻拍照;一部属于保卫科,办案用。所以每逢青工集体活动的时候,尤其是清明节去淮海战役烈士陵园扫墓的时候,就得提前几天预约,借几个小时用用。好在保卫科干事小魏是优秀团员,一打招呼,连人带机一起过来帮忙。工会的老王是请不来的,他确实太忙了。 那时,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团委也能够
夜的肌肤 汽车开动,一头扎进辽阔里 大路坎坷,车身的重量压得地基 不断下陷。北风的气锤 把行人的脑袋往肚里猛夯 已近年关,霜花在车窗上一边划着虚拟的订单 一边轻描淡写地做着年度总结 乡野寂静,人群像尘埃落进村庄内 不远处,一堆煤在缓慢地自燃 呼呼的火苗,扯开了夜柔软的肌肤 鲜嫩得一个指头就能捣破 埋 伏 乌云低得像裤扣,白桦树 扯下一片碧绿的蝉鸣做伪装 用多筒望远镜偷窥
岩羊星图 候鸟把碎雪埋进陶罐裂纹 盐霜在万历年的缺口生长 你锁骨凹陷处 沉睡的火山灰 正随钨丝灯摇晃成茶汤里的涟漪 矿井吞下所有候鸟的倒影 苔藓沿着防毒面具的呼吸阀接吻 当钻头在玄武岩深处受孕 两枚三叶虫化石正在安全帽里 用鳃交换潮湿的誓言 月光脐带 搪瓷缸沿的茶渍突然受潮 悬浮成岩羊抵角划伤的银河 矿工服第三颗纽扣背面 月光正在结晶成会蜷缩的铃兰 所有未寄出的信在鼓
应许之地:千米地心 采煤支架张开钢铁的翅膀 护卫我此刻瞩望的目光 矿灯的反光里,列阵于眼前的煤炭 静默如诗,睿智如哲人 它们从不考虑所得与所舍的差别 从不度量收获与付出的比例 摇曳野花的芳香,参天古树的清凉 苍翠草原的辽阔,大河奔腾的浩荡 它们的记忆悠远而恒久 它们的神色淡定而从容 凝视煤壁,如凝视我厚重的家谱 一章一页, 一字一句 博大深远,悲悯众生 行走煤海 天天
《地火》是一部着眼当代、面向未来的煤矿现实主义题材作品。小说从上世纪90年代入手,记录了30年来中国煤炭工业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煤矿最开始的炮采、人工采掘,到机械化开采,再到新时代信息化智能化无人开采,展示了煤矿工人“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光辉岁月。特别是煤矿深入推进智慧化、智能化发展,以及立足煤、依托煤、延伸煤、超越煤的转型发展道路,抒写了新时代煤炭工业文明的发展史,以及在中
我的爷爷有白白的长胡须、深邃智慧的双眼、慈祥和蔼的面容,还有一杆长长的旱烟杆。印象中,爷爷牵着他的两个孙子——我和小我不到两岁的二弟——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地,我们跳着摸摸爷爷的长胡须,他的胡须就抖一抖;或者拉拉他的长烟杆,他的烟杆里就冒出一个一个的烟圈儿。有歌儿从我们爷孙三人后面传出: 有一个老头八十八, 烟杆子长到电排闸。 肚里的故事多如麻, 一天引两个小孙伢。 关于爷爷的好多故事
给妈妈修建的后花园,完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吃了顿饭。 儿女殷勤夹菜,孙辈绕膝撒娇,妈妈眼里闪着泪花,似乎很开心。想想,困顿一生的妈妈终于可以徜徉花海,过一种岁月静好的生活,我们兄妹似乎也被自己的孝心感动得忘乎所以,顿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孩子。 百余平方的花园,四十多种花木,方圆百里绝无仅有呀! 返回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只有风吹着口哨,从车窗呼呼跑过,搅起每个人心底的隐密——花园落
自小,我对脚步声就很敏感。即使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脚步声我就知道谁来了,谁走了,谁生气了,谁穿新鞋了。 有一次,我的确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了。十一岁那年,我考试时算术做错了一题,老师叫我到黑板上再做一次。这是丢脸的事,而我却由座位腾然而起,迈开大步,直奔讲台。彼时课堂里鸦雀无声,唯有我的脚步声匆匆然:踏,踏,踏! 题目做对了,我站在讲台上等待老师夸奖。不料,老师却笑着说:“刚才,我以为你要飞过来呢。
当人们提及我们这些居住在南坪山山脚下的村民时,总是说“南峪的”。仿佛我们这几十户人家都没有自己的姓氏和名字,无论是我爷爷、奶奶、父母、七大姑八大姨,还是邻居家的二狗蛋、三胖子、小木丫,都统称为“南峪的”。 南坪山气候宜人,山下水源丰富,尤其是王家嵧的瀑布,从山顶直挂而下。这使得山上草木茂盛,养育得一方人畜兴旺。 可能是因为松树易于种植、耐寒抗旱的特性,南坪山上的树木大多是松树,还有少量的刺槐和
一些画面,时隐时现 满城春色依旧 热闹的人出外赏花 寂寞的人独自留守 谁家的院落里 那双红酥玉手 还在试图提起,这壶 尚且温热的黄藤美酒 这样的叙述 如同一幅画面,历经多年 在我的脑海里,仍旧时隐时现 落花流水之后 你的轻舟已经过万重山峦 任凭我站在哪一座山峰眺望 你都不曾回头 我凝望的姿态就此定格 宁愿在风雨里展览千年 只等待几世轮回 你到此一游时 再见你一
1992年,我17岁。那年夏天少雨,整天热辣辣的,让人抬不起头来。我一路灰头土脸、手提肩扛、踉踉跄跄却义无反顾,从辽北一偏僻小镇循着文学的气息,走到辽宁文学院。 彼时,天色已晚,火烧云也着急忙慌地回家了。我坐在辽宁文学院门口的石墩上,没急着进去。掸了掸裤脚上的灰尘,使劲跺跺脚,看着鞋子上的尘土飞扬起来,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然后,我告诉自己:我要成为一个诗人了。我抹了一把脸上南流北淌的汗水,挺起腰
让阳光住进来 需要打开自己,才能置身 这片金色的花海 轻轻地拨动,指尖 瞬间沾满太阳的焦香味 捋一捋,装进口袋 我捂着这清香。风 哼着小调 我们 快速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把没有打开的伞 细雨中 它,收拢小心思 倚在若水堂的墙上,等待 一个有缘人 一些细碎的星光 她缓步而来,低声细语地问起 却无人应答 唯有檐头上的雨,嘀嗒着 一声低过一声 不如见一面 河流湍急
道前街的银杏树 霜降无声,道前街两旁的银杏叶 无声地转换着颜色 铺成了一路金黄 从树林下走过的行人 一转身,已成了故人 哦,树梢上的离别曲已经吹响 以明代兵备道署命名的街道 走过苏轼,白居易,况钟,林则徐…… 尽管山高路远,流水迢迢 出尘入世的马蹄,踏过薄霜归去来兮 落叶斑斓,在人海中反复出现 彼此轮回,在飘叶纷飞之后 款款落幕的枝头,生命被重新打开 落叶归处 不是风
老街口 那些沸腾过后的沉寂 卡住川流不息 卡在一阵风,呼喊你的名字 把一只脚悄悄 放进去 都是颜色相近的场景 七拐八绕 恰逢直角转弯 一段路,比下一段还要泥泞 像被迫迁徙的鸟 回到低矮屋檐上的家 从回忆里 找出相反方向的钟 却因此爱上老街口的陈旧 像爱上自己身上的疤痕 童话里的事 四月用一方花头巾 裹住整片天空 疏密有致 姑娘们的小情话,和俏皮的笑声 胭脂
雨水桉树 天黑半边,闪电穿过乌云 落在树梢,有几滴雨随着落下 我刚读完一首诗,闪电击穿桉树 它们都是我所见的日常事物 却显得不安分,仿佛年少的我 骑在桉树的枝丫上摇摆 牛群惊恐走散,它们的恐惧淹没了我 光着身体,躲在树下哭泣 雨水稀释着乌云 天空乒乓地响,落在滚荡地面溅起水雾 闪电挥舞着命运的棒槌 穿过楼群穿过榕树须,雨水停止处 我看到桉树林的光亮 夕 阳 汽车在乡村
晨 风 风带不走什么,它是经年的琉璃 鹅卵石碰到鱼尾时 慢而轻柔,像卷过河床的涡流 经过一段流水,许多念头跳起来 这些时光拥抱着向前 忽而回眸一笑,看我掉进来时 被几缕往事勾起 还是有叶子落下来,它们躺在地上 有一种沉默的美,转过一角楼檐 那里有大片的阴影 阳光追过来,照进我潮湿的心 胸 怀 看得远了,山就会低 一个人能将棉花,捧到天上去 他的内心,就会奔腾出辽阔的海
地层深处的春天 采光人,安全帽上的矿灯闪烁 犹如一千颗,坠入地心的星辰 在煤海弯曲一道风景 煤尘监测,安监局的图标里 每一个数字 咬紧每一寸通风的肋骨 自西向东 矿山安全正隆起黑色山系 测风站,测定风速的人 在三维模型上精准记下参数 春天的信号,沿着液压支柱 在顶板与底板的夹缝里 抽出一枝鹅黄的嫩芽 守夜人 黎明分娩一道霞光 老赵看了看原煤 矿井、绞车房窗口透出的
日 子 醒来,连绵了两天的小雪停了 天气晴得很正,太阳接替了工作 一只猫不再坐在窗边好奇地观望雪花飘落 它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仿佛有些无聊 西安的气候变得少雨少雪 漫长的晴朗反而使人稍许疲倦 没有新生的事物和激情 日子重复着日子 窗外冬风呼啸 房内,暖气抬高了温度,冬季如夏 走廊的灯光迷迷蒙蒙 眼睛看手机久了,雾一样的感觉 夜里梦见去世的父亲母亲 他们在另一世界里再度相遇
5月28日,由中国煤炭工业协会、中国煤矿文化艺术联合会、中国煤矿文化宣传基金会联合主办,淮河能源集团承办的第六届中国煤矿艺术节闭幕式在安徽省淮南市隆重举行。 中国文联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煤炭工业协会会长梁嘉琨出席并向淮河能源集团颁发第六届中国煤矿艺术节特别贡献奖;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副会长王虹桥出席并代表艺术节组委会讲话;中国煤矿文化宣传基金会理事长、中国煤矿文联副主席张强,中国煤炭工业协会政策研究
侯建伟 供职于河南能源义马煤业集团。中国煤矿书法家协会第五届副秘书长,三门峡市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三门峡市青年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义马市书法家协会主席。 书法作品入展中国文联、中国书协、中国煤矿文联主办的各类书法展览并获奖;作品刊发于《阳光》杂志等报刊。
刘凡凡 供职于晋能控股煤业集团铁路运营公司矿山铁路公司,中国煤矿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中国职工摄影家协会会员,晋能控股煤业集团摄影家协会常务理事。 擅长纪实摄影、新闻摄影、风光摄影、建筑物摄影和人像摄影。有摄影作品入选各类摄影艺术展览并获奖;有作品刊登于报刊、网站等。
唐云性格豪爽,志趣高远,艺术造诣颇高,擅长花鸟、山水、人物,可谓诗书画皆至妙境。唐云花鸟取法八大山人、冬心、新罗诸家,山水画自元四家入手,醉心于石涛、八大山人、新罗、金农、伊秉绶、赵之谦、吴昌硕、齐白石诸家作品,抓住特点大胆落墨,细心收拾,笔墨上能融北派的厚重与南派的超逸于一炉,清丽洒脱,生动有效。他的作品充满了浓郁的诗意和意境,富有韵律感和情感表达。他注重传统文化的研究和融合,致力于创作出具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