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索伦蒂诺1970 年出生于意大利那不勒斯。他自幼便展现出对艺术异于常人的敏锐感知与浓厚兴趣,在成长历程中,深受意大利源远流长且底蕴深厚的文化艺术传统的熏陶。意大利文学中对人性深度的挖掘,如薄伽丘在《十日谈》中对人性多面性的展现,意大利电影中独特的叙事风格与视觉呈现,像费德里科·费里尼作品里奇幻而真实的场景描绘,都为索伦蒂诺的创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源泉。 在电影领域,索伦蒂诺迅速崛起,成为
埃尔西娜·马罗内 埃尔西娜·马罗内于1940年出生在费拉拉。1958年,在一间茶室里,她人生中第一次穿戴体面地扭腰摆臀。她只扭了10秒钟,摆幅很小,几乎难以察觉。 但恰恰是这几下扭动,让七八十岁的马里奥·瓦莱永远陷入了愚蠢的爱情圈套之中。他拥有一家举世闻名的品牌,叫作“瓦莱啤酒”。 他们的婚姻持续了四年,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极度体衰的马里奥让埃尔西娜怀上了孕,随后便坦然又迅速地离开了人世,给人
一 那一年对于方大花和方小朵来说是高考落榜的一年,然而更大的事情也发生在这一年,因为这件大事,方大花和方小朵的人生有了跌宕起伏的线条。还有另外一个姓方的女孩方妮娅,也是因为这件大事,人生的轨迹发生了变化。 方妮娅出现在方大花和方小朵面前的时候,已经是1979年的年末了。冬天,一个什么都在结束又什么都在开始的季节。 在这之前,方大花和方小朵的母亲段大夫带回了一则小道消息。段大夫是军区门诊部的医
布机是上午九点老桑扎西骑马路过巴玛蛋蛋山时跟上来的。一开始,只是布机可怜巴巴地瞅着老桑扎西。老桑扎西当然认出了他是谁。布机当然以为老桑扎西看不见自己。通常的状况是,有人路过巴玛蛋蛋山巨大的阴影时,布机就会悠悠地问那人: 你要去往哪里? 去干什么? 什么事这么重要? 重要的事能不能干成? 干成了会不会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的时候记着是要挨揍的,一套组合拳,噼里啪啦,暴击面部,直接的效果就是
有一回看球赛,我问韦布,那个被绊倒的人是谁? 韦布说,尼玛。 我疑惑,为什么骂我? 韦布再次用粤语说,尼玛,昵个球员叫尼玛。 他怕我听不明白,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他叫内马尔,是现在巴西最好的球员。我说,他被绊倒几次了。韦布说,活该,谁让他老是耍花活。话音未落,内马尔又使出一记彩虹过人,双腿挑球,球从防守人头顶划出一道弧线,没等对手回过身,内马尔像泥鳅一样绕过,超出半个身位,再次被放倒。他站
一 那个下午,阳光普照的时候,城市的一切都沉浸在黄金一般的呢喃中,到处都是一片明晃晃的。某单位秘书科副科长裘富贵独自站在一幢气势非凡的多层建筑物下面,突然就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某种似乎越来越强烈的关于末日来临的幻觉:阳光之中,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女人正朝他走近。那女人面如朗月,含着微笑,步履轻盈,梦一般地透明,又梦一般地朦胧。那女人是裸体的,肤如凝脂,体态圆润,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某种神秘而又厚实的古
一 下午的某个时候,天空响了一个炸雷。 那雷的响声可能太大太突然了,振聋发聩,令地面上的行人无法接受,有个男人就站在大街上,朝天骂了一句话,说,他妈的真响,他妈的真响!连说了两次,说的是普通话,口音还很标准。这个男人,应该是一名外来人口,口袋里面肯定装得有什么证之类的破玩意儿,或者,口袋里面什么也没有。凡是说普通话的,有可能就是外来人口,要收管理费的。管理费就是钱,没钱无法管理。 他妈的真响
那道钢铁栅栏就横在大马路的中间,歪歪斜斜的歪歪斜斜的歪歪斜斜的,有点像农村的竹篱笆墙,怎么看都像。 朱麻皮嘴巴里面叼着一根广东牙签,腆着肚皮,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观察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女人摇摆着从墙角拐弯处走了出来,正鸭子一样四处张望。一会儿,女人就从小挎包里掏出了手提电话,低头认真地拨起了号码。 朱麻皮心里有点怪怪的,暗自想到,这个女人裸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像雕像还是树桩什么的?会不会
推荐语:凡保轩(中国传媒大学) 这篇小说的阅读是一个充满错觉和疑惑的过程。小说标题定为“人间观察”,似乎有点大,短篇撑不起来。不过很快就恍然,原来它不过是一份学期作业的名称,小说讲的是这份作业引发的事情。然而随即又感觉到,讲述个人生活花絮的主人公似乎不太靠谱,既然他有本事在课堂上随口胡诌出一个人和他的生活,后来登场的阿强未必就不是虚构的延续。甚至戏里戏外的女主人公唐响也是一个符号般的人物,给人一
近一百年来,富春江以另一种形式为人类粗放服务。人民要温饱,经济要全面复苏,人们开始了对江的综合开发,筑大坝,建水电站,养殖,让水能转变为电能、光能,水成了光灿灿的黄金。 壹:赶“羊”事故 将山上的木头成片砍伐,剃光,然后截成数米长的段落,再一根根溜放下山,堆在江边,等待雨季的来临。水涨起来了,涨得江都盛不下时,人们就将那些木头全部丢进水中,木头们便浩浩荡荡往下游而去,横冲直撞,任意东西。而在下
1 下塘129号,是我们一家人在深圳的第五处暂居地,位于共乐社区,在安顺路和共乐路之间的这片城中村。去年5月我们从前租客手里转租过来,他们8月到期,住了近三个月,我们和房东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眨眼工夫,我们在此又住了一年多。 不到7月,物业就提签合同的事,他们的要求是提前一个月签。妈妈去了物业公司,又回来拿合同再去谈,如果房租涨得多就不住。 要涨300元,我不由得心慌。我们搬来时说好的每满一
一 至元十七年(1280年)中秋节,元大都天高云淡,菊花盛放,正是燕京城最好最美的季节。街道上,行人肩背褡裢,匆匆赶路。生长在大街两旁和房前屋后枝干黝黑的国槐树,茂密的叶子还深绿着,在风中飒飒作响。树下,成群成队的骆驼、骡马、驴子驮着粮食、蔬菜、葡萄酒或干柴、木炭缓缓走过。偶尔从酒馆窗子里,传出琵琶或胡笳的乐曲声。时序更迭,北国的秋天已经来临。 汪元量慢慢地行走在大街上,盘算着自从至元十三年(
1 我来自东非,在中国生活、学习与工作,过程中充斥着文化冲击及适应层面的诸多挑战。与此同时,这也让我收获了深刻的领悟以及融合所带来的欣悦。 2014年初始抵达中国,率先感受到的是饮食、社交礼仪以及价值观念等众多方面,皆与我熟悉的环境迥然不同。在学习中文的进程里,汉语的复杂性以及语法的差异性频繁使我陷入困惑与沮丧,发音的不精准、词汇量的匮乏以及语法方面的差错,均构筑成日常交流的障碍。尽管面临重重
斯托夫人,你纤细优雅的身影,既不太早,也不太迟,出现在安德罗斯科河畔柔和的灯火里。 1 百年后,这个冬季以怎样的场景出现在人们的想象中,我无从预料。语言学家们也许会通过多种渠道,证实一些新词的产生,例如新冠病毒疫情,例如居家隔离,但是,他们能否理解其广博的内涵,甚至恍如身临其境?隐形魔鬼控制诡秘的程序,给经济发展按下停止键,从生活界面删除面对面的交流;多种衍生物在传媒中往返穿梭,如风刀剑雨,噩
诺拉说我们去蒙特利水族馆吧。 开过去两小时,开回来两小时。我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容易友谊破裂。 不会的,诺拉说,我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 说走就走。 中途下车买奶茶,诺拉问我点什么好? 我看了一眼茶单,说,这个看起来最奇怪,就点它。 诺拉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开始点她的茶。 凤凰单丛是啥?诺拉问我。 我说不知道,点就完事了。 诺拉就点了,凤凰单丛。 拿到奶茶。 好喝吗?我问她。
野狼谷的头狼,以前是大个子灰狼。它的名字叫作无敌。 在野狼谷,“无敌”真的是所向无敌。它骁勇善战,老谋深算,统治狼群长达八年之久。 这期间,有不少公狼,也包括后来的头狼黑狼在内,曾经不止一次向无敌发起挑战,都被它镇压了。它凭借雄厚实力和高超智慧,稳坐头狼交椅。一个又一个对手要么命丧黄泉,要么俯首称臣。无敌还懂得刚柔相济、恩威并施的道理,挑战者一旦臣服,它便不再追究,反倒纳入自己的保护伞下。如果
1934年夏,山西汾阳灵岩寺。第一炉香燃尽时,盘坐在露天佛堂的柳毓娘似乎听见了铁佛的叹息。 多宝塔檐角的铜铃在晨风里叮当作响,塔下五尊通体乌青的铁佛浸在淡金色光线中。中间那尊垂目拈花的佛掌纹路间还凝着昨夜的雨露。毓娘想起七岁那年祖母给她讲的,祖母还是孩子时,听祖母的祖母讲述奉资造铁佛时的情景——老师傅将数吨晋城铁锭、整整十骡车刀枪剑戟等兵器和五箱银元宝倒进沸腾的熔炉:“这些东西有精气神,造成的佛
张山早上起来喜欢到公园里晨练,刚在健身器旁站住,李四来了。 李四也是来锻炼身体的。 李四是张山的朋友,以前曾在一起工作过,关系一直不错,婚丧嫁娶什么的,都有来往。今天,张山忽然向李四打听个人。 张山打招呼:你早,老李。 李四回:张局,你早! 张山说:老李啊,跟你打听个人,想问问,他这人怎么样。 李四啊了一声:谁啊?我知道的,一定会给你说。 这个人嘛,你一定知道,你们在一个办公室,并且
唯一的无穷尽 如果你的春夜,也被冷意摧残 你想不想将浮生的一撇 画成南风 逡巡已久,初衷已无下落 一段又一段人生 像飞驰而过的火车 更远的事,装在陈旧的抽屉里 那是尘埃的深处 建有纯真如雪的宫殿 收藏着走在树下的少男少女 年深日久,所有情节都有了内核 细小,坚硬 躲在薄雾一样的回眸里 半生的梦想与妄想啊 都不再是—— 将一条走远的河流,送回雨季 如果你的春夜,开始
小狐狸 那只小狐狸又出来了 咻的一声,立即 又无迹可寻 月亮掉下一角 本该忧伤呀,可这夜色太美 美到,我想变成那只小狐狸 在无人之境 在破碎的月光下 向你袒露,完整的野心 蓝的重量 不知道一杯蓝山咖啡 能酿多少蓝,早晨的香有点过火 天空纯洁得不真实 一些被遗忘的 细节,在蓝天下一阅无遗 想拐个弯绕过去,想挣脱着跑掉 想穿过许多年前的往事 却听见你在背后喊我 谨
最后的蝴蝶 西风忙于割树叶 除草机忙于割开败的玉簪花—— 我拐进日常散步的园林 想到明年,我将不在这里 而在别的什么地方 (或者,不在任何地方?) 忆起或无从追忆 此刻,脚下这条林中小路 长外套把神经的颤音裹紧 不知与我擦肩而过的人 是否有跟我一样难言的幻觉 眼前,一只最后的蝴蝶 被它自己的灵魂带到高高的树巅 在那里,舞蹈、盘旋,稍作俯视后 又被带下来 带到低处,草
九寨水的秩序 我惶恐去写九寨沟的水。人们已经 写到了极致,写成了经典 确实,那是水的天堂,蓝的天堂 在我眼里,更是秩序的天堂 仅为此,我对九寨沟的爱 有全部的细致和力量,谨慎又多彩 微雨淅淅。入口的广场 携整个景区整装待发,闸口里的巴士 含着方糖。一群黑鸟在头顶 一阵又一阵清点人数 森林般的人们一列列静止 心里荡着寨子的骨骼 水的魂魄。无数沁凉浓重的焦虑 被藏歌一样的广
茨维塔耶娃和阿赫玛托娃 茨的额头是高崖上的铁匠铺 坟墓也盖不住她的火势 里面有十个粗壮的铁匠在打铁 阿的鼻子比巴别塔更高一层 直触天堂与上帝对话 月亮的银色因此不会生锈 一个用近视的眼睛看穿了星空 来生不愿生在行星上 而是彗星上 一个在白夜举起牲口般骄傲的头 受难而不思悔改 让灰尘也颤抖成光线 一个如接骨木树枝般骨折 破折号一样折断 喷涌寒冰的篝火,烈火的喷泉 一个
土坑 园中,春天挖开的一个坑 等月光涌入,鸟鸣落下 等三毫米的刃口剪除误发的枝杈 等离开的手指回来,摘除谎花 松针落下,以腐朽来殉情 直到落满了雪花,又融化 一个坑,好像一个故事端着自己的心 种一粒粒筛选的日子 很快地,野草开始测绘时间的坡度 拓印技艺揭开最后一张生宣 快看,藤蔓已占据花圃 这一幅成型的作品 无法重来,也不宜改动 风吹过来,大花铁线莲油绿的叶子 在明亮
远方来信 一场雨后,所有树叶 深陷在大风的混乱之中 没有窃窃私语,唉声叹气 它们,既志同道合,又和而不同 互不买账,彼此独立,各有各的色彩 都忙着向秋天而去 一只蝴蝶的出现,只是为了回忆 天晴了。花团锦簇的紫薇树下 摆放着白色的小圆桌和铁制靠背椅 远方来信。字迹细致 就像听到你的声音 吸引力 连日大雨之后,童话映入现实 天空湛蓝。在洁白柔软的云朵中 许多沉睡的灵魂苏醒
忏悔辞 少年时,青山满目 不想占山为王是错误的 秋天的额木特河水清澈 不去看自己的倒影是错误的 那一年,穿着街上流行的红裙子拒绝你的爱 是错误的 后来用剪断长发的形式与你恩断义绝 也是错误的 薄情寡义是错 一往情深还是错 错失你之后,余生 都用以忏悔 风湿症 白露那日,雨下不停 凉意入骨,再怎么暖也是缓不过来 笔直也疼,弯曲也疼 我一定欠债未还,记忆里的钙和铁
博尔赫斯曾说过,所有的长篇小说都有铺张之嫌,而一个短篇小说却可以通篇精炼。言外之意,短篇小说是简洁的艺术,作者不啻于双重的考验,既要在有限的规制中呈现文本故事,也要使语言简练如诗,保持某种迅疾而短瞬的精神质感。2024年10期《作品》刊发顾骨的五篇短篇小说,与其说这是一位文学新人的“介绍信”,毋宁视作真诚而踏实的“文本实验”,颇具先锋性和异质性,尤其是小说人物内心意识流的呈现,摒弃了传统小说“全知
《作品》2024年第10期刊发了顾骨的五篇小说,其中《马留》最让人印象深刻。《马留》以植物人马留的第一视角展开,由于主角身体的受限,所有情节几乎都是凭借马留的意识流动和记忆反刍推动,极易让人想到马尔克斯的短篇小说《第三次忍受》。同样是无意识的孩子的意识流动,同样蒙受死亡的阴翳,顾骨的小说当然不及马尔克斯对死亡的深入挖掘,但他将故事情节融入到片段式的跳跃中,交杂对生命与死亡、自我与他者、存在与消解的
在当下此起彼伏的地域性或地方性写作中,“新南方写作”无疑是最具有异质性和流动性的文学创作思潮,其俨然已经成为中国当代文学“事件性”甚至“现象级”的存在。从创作的年龄代际来看,“新南方写作”涵盖了从50后至00后的老中青三代作家,比如,50后作家林白、60后作家黄锦树、70后作家朱山坡、80后作家陈崇正、90后作家陈春成等,而最年轻的00后一代则是以广西青年作家顾骨为代表。作为自觉在小说叙事中融入南
“真艺术”与“真情感”自古就为艺术者们所偏爱,通过运用大量出奇的加工手段去表现象征、哲理和抒情,表达自我的“真思想”,尽可能完整地描绘人与内外世界的“量子纠缠”关联。但顾骨的作品与之相背,更多的选择了寂寥、孤影的表达,即从深切关注“流浪依旧流浪”“逼仄依旧逼仄”“阴暗依旧阴暗”的角落,逐步解构爱情、亲情等永恒母题下对精神封建、霸权压迫的反抗、躺平、顺从、逆反等群体性心理流变,其中矛盾与歧义相互纠缠
顾骨的写作计划中有不同的系列,例如“成为”系列,“杨志宁”系列(“杨志宁”为《收拾》中收尸人的名字)等,而顾骨发表在《作品》2024年第10期中的《童谣1990》(以下简称《童》)与《马留》,其议题相似性比较高,二者均描述了死亡之后依然流连不舍的灵魂,行文脉络中也暗伏彩蛋映照彼此。 据顾骨自己的说法,这两篇小说都是他“成为”系列的作品(参见顾骨公众号2024年10月21日)。两篇小说中有重复出现
同为广西人,我欣悦于在《作品》看见来自广西的顾骨被作为一颗“超新星”发掘和点亮,我特地借用郑小驴的《南方巴赫》之名作为我对顾骨的最高评价,他是一个善于将人物联结(尤以家庭关系为主)谱成曲子自由弹奏的人,而这曲子则是以复调为主要特点,即顾骨笔下的人,是破碎的完整体。作品中有众多各自独立而不融合的声音和意识,每个声音和意识都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和价值,这些多音调并不在作者的统一意识下层层展开,而是平等地
作家田耳对顾骨小说的语言做过一番评价,认为他在怪异与规范中不断掂量,而这种奇异感一方面表现出了“新南方写作”风格的特质但是也显示出了某种经验不足。在我看来,这两点判断虽有其合理性但也都值得商榷。《童谣1990》中以“螺壳”和“蜂巢”来实现的对于“孕育生命”的指代,以及《收拾》中的“淋湿”和“浸泡”,确实极易让人联想起林棹《潮汐图》为代表的“新南方”美学,在《床底父子》中出现的“肺叶泡在酒里”也同样
1 二〇一八年春季,我从网上偶然看到一则消息:《作品》杂志社公开招聘评刊员,不限年龄、职业和地域,只要热爱文学,并且有一定的文学鉴赏能力和文字功底,有兴趣给《作品》杂志刊发的文学作品写评论,都可以报名。 那时,我刚从一家押运公司辞职出来,到私立学校当老师,业余时间写点散文随笔。我对文学期刊了解不多,写作上也没有什么规划,凭着热情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投给报刊的稿子偶有发表,多数石沉大海了。我先通过
在我心目中,《作品》是一本独具匠心的好杂志。我与《作品》杂志也是颇有渊源。那些与《作品》杂志共度的时光,如今细数起来,是多么简单而纯粹。 初遇《作品》杂志,已是十余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读大一,在学校图书馆一隅,与《作品》杂志邂逅。一翻开它,我便被深深吸引了。那本杂志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我早已不记得。就连杂志封面,我都没什么印象。我只记得那天,读到了闭馆时间,管理员特意过来催促我离开。杂志未读完,